普通人被捅心脏是会死的,但肖明宇并不是普通人,更何况这里是噩梦世界,死不死根本就不由他说了算。
可痛苦却是真的,捅他的刀上附着了力量,那力量作用于神魂,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外伤能比拟的,肖明宇的表情更加的扭曲了。
这还不是最严重的,若是这个男人知道他告诉了少年真相,祂绝对会不顾几万年的情分杀了他。
而且不只限于这个分/身,甚至会追杀他到底。
不过好在,祂似乎......并没有看见?
肖明宇下意识看向了旁边的阮清,便看见阮清的睫毛微不可查的轻颤了一下。
若是以往,肖明宇肯定无法理解到别人传递的信息,但他此刻诡异的理解了。
祂没看见。
肖明宇的心安了几分,但也仅仅只是几分而已,毕竟他之前可是当着祂的面想杀了少年。
一样是死罪。
之所以还没死,大概就是因为祂想知道他们瞒着他什么了。
这具分/身显然是没有保住的可能性了,肖明宇在心底深呼吸了一口气,最终选择了倾尽一切力量自爆。
祂是上位神明,他也同样如此。
承载了一位上位神明二分之一力量的分/身自爆,绝不是能轻易拦下的,也绝不是能轻易压制的。
但肖明宇知道祂可以。
他当着祂的面想杀祂的爱人,他欠祂债了,这二分之一的力量,就当是送祂了。
也全当......是他对这两人最后的帮助。
规则执法者到来之时,他们将会完全站在对立面,也将会是不死不休的敌人。
男人的反应很快,在肖明宇自爆时,一个黑色的光圈瞬间将阮清完全笼罩,接着下一秒整个天空都暗淡了下来,仿佛在一瞬间进入了黑夜。
注意看的话,那并不是瞬间进入了黑夜,而是空中飘荡着一种黑雾,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危险和令人恐惧的气息。
那黑雾所到之处吞噬一切,连光线都被吞噬了,整个世界变得暗淡无光。
最终肖明宇的自爆也没能引起多少水花,就被那股恐怖的力量完全吞噬。
不过,这个副本快要崩溃了。
连普通等级的世界都无法承受祂的降临,又何谈是一个小小的副本,这个副本最多只能坚持几个小时了。
不过短短几分钟,一切都平息了一下,肖明宇没了,但现场明显还有一人。
阮清依旧是跌坐在地上的,甚至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,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,也是被男人那恐怖的力量影响的。
男人在阮清面前蹲下,祂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清,声音低.哑又带着说不出的阴沉。
“不能告诉我什么?”
阮清是低着头的,但在男人阴翳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,他纤细的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了一下,精致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不知所措和不安。
他抿了抿下唇,半天都没能发出一丝声音。
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也似乎是被吓到,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可怜,让人忍不住怜惜。
但男人并没有怜惜,他修长的手指捏住阮清白皙的下巴,对上了他的眼睛,动作充满了强势又不容拒绝,语气也加重了几分。
“不能告诉我什么?”
阮清对上男人阴沉的眸子后,衣袖下的手捏紧了几分,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接着语气颤抖的开口,“......他,他想杀我。”
“他不让我告诉你。”
阮清刚刚哭了很久,小脸完全被眼泪润湿,就连睫毛也不例外,显得格外的可怜和脆弱。
但男人神色晦暗,就那样淡淡的看着阮清,完全看不出到底信没信。
阮清一眼就看出来男人不信。
不过那又如何,肖明宇已经死了,那么他到底说了什么将由他说了算。
毕竟,死无对证。
男人确实不信,他若有若无的冷笑了一声,大手直接挥了挥。
四周的场景瞬间就变了,变成了阮清离开他后发生的事情,只不过这一次他成为了旁观者。
连同男人一起。
显然男人能回溯噩梦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。
好在他当初画召唤阵法时,用自己的力量屏蔽了自己,似乎并没有被噩梦世界捕捉到。
画面是从阮清出现在火车空间开始,分别出现了他和肖明宇的两个视角。
阮清不动声色的看着画面中的肖明宇一次一次被他杀死,内心却焦急无比,收紧的指尖用力的都快陷入肉里了。
但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,就仿佛那些绝望的画面,以及那位消散的少年,从不曾存在。
肖明宇还算聪明,知道将那段给抹除,但却也不够聪明。
时间对不上,只要注意到时间,就会发现中间少了差不多快半小时。
阮清没有给男人发现的机会,他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,露出了手心里的伤。
“他,他在和你打起来时,逼我用血去画一个图案。”
狰狞的伤口横.跨在阮清的手心上,在细.腻白皙肌肤的映衬下,那伤口红猩至极,看起来十分的恐怖。
而且伤口还在泛着丝丝血迹,红的几乎能将人眼睛灼.伤。
男人见状眼底翻滚着暗色,浑身迸发出浓烈的杀意,仿佛下一秒就会陷入疯魔一般。
然而罪魁祸首已经死了,这份杀意再也无法宣/泄。
男人强忍着心底的戾气,他拉住阮清的手,接着缓缓低下了头,轻轻的在阮清手心上舔-抵。
随着他的舔-抵,阮清手心上的伤口开始消失,连体内失去的血液似乎也恢复了。
阮清只除了依旧有些无力外,再无其他的不适。
不,也并不是再无其他不适,随着男人的舔-抵,他身体逐渐僵硬了起来。
因为男人在伤口完全恢复后也没有抬起头,反而是越来越过分。
温-热又黏-湿的触.感从手心上传来,让阮清下意识想缩回自己的手,然而他的手被男人死死握.着,根本抽不回半分。
男人越来越过分,从手心到指尖,再从指尖到指-腹,那黏-湿的感觉就如附骨之蛆,无法挣扎,也无法摆脱。
阮清精致的脸上带着慌乱和无措,最终却只能抿着唇,乖乖的任由男人舔-抵。
然而他的乖巧和可怜并没有让男人收手,反而让男人更加的放.肆,男人似乎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。
不过也许也并不是因为阮清的乖巧,哪怕他不乖大概也同样如此。
男人似乎早已不满.足于只停留在的手上了,他微微屈.膝改为半跪在阮清面前,整个人倾.身而上,高大的身影完全将阮清笼罩,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压.迫感,修长手指也落到了阮清的身·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