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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1:连败(1 / 2)

赵负云的声音,并不高昂,但是听在三个人的耳中,却是那么的刺耳。

“好胆。”郑骥阴沉沉的应了一声。

“呵呵!”女子冷笑一声,说道:“洛城以西,花山宁氏,宁中流。”

说到这里,她拱手,行礼,然后再问道:“但是道长话说的豪气,做事却藏头露尾,连名姓来历都报不了,倒让人觉得道长是在胡吹大气。”

赵负云笑道:“出身、修行地,不过是用来吓唬别人的,都是虚的,只有修上身的本事才是真的,我们在大道面前,出身可起不了半点作用,但你们记着,我道号负云。”

随着他的话落,赵负云张口一吐,一抹火光落在他的手上,火光化为一盏神秘的灯。

灯身紫黑色,上面似缠绕着藤蔓,一直到灯芯处,一团金色的火焰,充满了灵似,似一只鸟儿振翅欲飞。

那名叫宁中流的女子,隐约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,但是又想不起来。

所以,她的剑毫不犹豫的拔了出来。

剑出鞘,一团白光割开了一片黑暗虚空。

仿佛一抹月光,朝着赵负云划来。

一道金色的光线自赵负云手上的灯盏之中涌起,托住了那剑光。

仿佛能够撕裂天空的剑光,落在金色火光之上,居然斩不开。

同时,那火光迅速的翻涌而起,光线闪烁,直接落在宁中流的身上。

宁中流身上涌起一层护身剑光,点点火光侵身,却只泛起点点火华,无法真正的落在她的身上去。

其他的两人身上,同样的涌起护身的法光,让赵负云的火光落不到身上。

“如此本事,却说那样的大话,也不怕笑掉人大牙。”宁中流话落,手中剑挽了一个剑花,剑光裹身,纵身而起,人剑合一,化为一道剑光,自高高的天空之中刺落。

远远的看去,只看到一抹银辉破空而下,凌厉的剑意和剑吟声。

而下方山顶的赵负云身上火光一涌,瞬间化为一道虹光纵上了天空,那虹光在天空之中游走,并不离去,虚空却有一個声音响起:“赤炎敕令:焚。”

只一刹那之间,无论是纵剑的女子,还是高澎和郑骥的身中涌生了被焚烧的感觉。

那火从他们的身体内涌生。

他们想要以法力将之压下,却发现这火焰霸道无比,难以熄灭。

郑骥眉头微皱,他在听到‘负云’两个字时,便已经有了疑惑,他隐约之间记起,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,只是一时没想起。

而他心中警惕之际,却在法咒之下,身上有了炙烤的感觉,心中微惊,不由的抬头看那虚空里的虹光。

“难道,他真要以一敌三?”郑骥心中想着,身中一道法意压着火意,手中却没有半点闲着,伸手在虚空里勾勒,一道符箓出现。

郑家的‘封印符’,他看到赵负云遁入虹光之中游走不定,难以捕捉其身,便要以封印符封住,那么宁中流便可以趁机一剑杀之。

那封印符出现的一刹那,郑骥口吐法咒:“封!”

虚空一凝,那一片虹光都似要被凝结住了。

这一刻,郑骥感觉到了自己的符箓之下封着了东西,如发如丝,轻盈似雾,但是他确是感觉到了封住了东西。

同时,他的双眼之中光华大盛,重瞳凝视虚空试图看清一切的变化,要看清楚那火光,不使之逃脱。

宁中流在这一刻也捕捉到了凝止的虹光,剑光如一抹清寂的寒丝,划过虚空,要将那道虹光都斩断。

而就在剑光斩下之时,电光火石之间,郑骥却突然发现那一抹明明已经被封住了的虹光,居然突然消失了,仿佛根本就不存在,化为了‘虚无’。

但是双眼之中,却可以看到那虹光骤然之间,如芒一样,堆积在一起,虚空里又有声音响起:“镇!”

凭空之间,仿佛有山岳出现,镇压虚空,他们的法力为之一凝。

宁中流身上的剑光居然都被镇压的散乱,现出身形来。

“焚!”

法咒之下,一片火光如瀑布冲在宁中流的身上。

好在她心中剑意涌动,冲破镇压,关键之时,剑上光华大盛,斩向了那火光瀑布。

只是她在这一刻,却感觉,那火光不仅是在外在冲刷,同时,心中原本被自己剑意压制着的焚烧力量,在这一刻被勾起,焚烧着她的五脏六脏和意识。

而手中的剑斩过冲下来的火光时,却斩了一个空。

在她的眼中,那火焰气势磅礴,如自天而来的火焰瀑布,可是在剑斩过的一刹那,却又变成了虚的。

一剑落空。

火光却没有散,反而依然冲在自己的身上。

火光落身的一刹那,她感觉到了火焰的重量。

火焰冲在身上的时候,她感觉像是被瀑布冲在身上,身不由己被冲落下天空,身上立即燃烧了起来。

这一虚实之间的变化,竟是让宁中流一个照面便吃了大亏。

看到这一幕的郑骥与高澎两人脸色一变,这电光火石之间,变化太快了。

原本是宁中流趁机一剑要斩了赵负云,因为赵负云被封住了,可是只一刹那的变化,宁中流便已经重伤,落下了山。

火光突然漫洒开来,仿佛一片霞光披在山顶。

郑骥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飞刀。

刀身漆黑,刀柄上面上凝刻着两个云纹。

斩魂。

郑骥的双眼,能够看破虚妄,同时一切极快的事物在他的眼中都将变慢,极微小的破绽都将放大,而他的斩魂刀,则是直接伤人神魂。

又有一手封印法,极是玄妙,许多的资深紫府都在他的手上陨落。

他修的法术之中,又名‘观潮斩魂术’。

这是他自己结合自己的重瞳的天赋而创立的法术。

他观的潮,不是海潮,而是人身与天地间的神魂形成韵波,那种微弱的波动,在他的双眼之中,却如潮水一样,汹涌而又大开大合,那起落之间,便是他出刀之时。

自从郑骥成法出手以来,从未有过失手,他手中的刀,从未落空,中其刀者,从未有人活命。

他的双眼睁大,凝视着虚空里的这一片虹光。

刚则那虹光突然‘虚化’,让他感觉到棘手,第一次看到有人有这样的法术,但是他相信,无论是什么样的法术,身上的法韵波动一定会出。

而自己手中的刀,便可以在这波动之间,透过间隙而斩其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