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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有繁花(69)一更(心有繁花(69)林有渠住...)(1 / 2)

林有渠住院了,确实没告诉家里的老人。

打不通他的电话,这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。泡实验室的人,且是经常泡在里面不出来的人,大家都习以为常了。

就跟隔三差五的日常的给桐桐和林疏寒打电话一样,问的也多是琐事。

“放假了吗?该休息一段时间了吧?不能一直这么忙,还是要劳逸结合的。”

桐桐在外间应着,“年前得风寒的人居多,尤其是一些老年病患,差不多过了腊月二十三,尽量争取休息吧。”

“小金回老家之前呀,你带小金来山上坐坐,你爷爷念叨了好些日子了。”

给林疏寒打电话也差不多,问问吃喝,问问放假的时间,再没别的。

从不会问桐桐和林疏寒关于林有渠的事,或是关于林方苒的事。

林方苒没再打电话,桐桐和林疏寒在告诉她与不告诉她之间,也是两难。要是一般的家庭,家里有两个能照管病人的子女,在另一个还是学生,尤其是还在考试期间的学生,这种情况下,大家就会默认,不用告诉!别说人好过来了,便是危重了,这会子多个人守着也不会更好的情况下,当然还是叫那个还在上学的孩子在学校安心的参加考试。

补考这个很麻烦的,考过就扔过了,对吧?

可就因着跟林方苒隔着一层,就叫人两难。你告诉吧,别人说你们,她还在上学,又在考试,你们能照顾,非得告诉她吗?你不告诉吧,回头林方苒会想,哦!你们是亲亲热热的一家子,就我是外人。甚至对林有渠也误会的起来,觉得林有渠又偏心哥哥姐姐,忽视了她。这种行为所造成的结果,跟彭慧在中间恶意的干扰造成的结果其实都差不多。

差别在于,一种是无心之失,一种是刻意为之。

重组的家庭,有时候难就难在这里了。好似怎么做都不对。

桐桐就不费心了,她在针灸的时候跟林有渠说呢,“白天我在医院,也都在各个病房转。半个小时就能回来一次。每个病房都有护士也有护工……我白天在,我哥晚上在……”晚上并不费事,汤药一喝,一般就是晚上九点睡下去,早起七点自然就醒了。一晚上陪护都不用照管的。这边有陪护的床,能很舒服的睡一晚。洗漱的话,有自己的休息室,他完全可以用,所以,并无陪护压力,“方苒正期末考试呢,我怕耽搁她。您看要不要通知她……”

林有渠自己能靠起来了,还是摇了摇头,“不用了,三五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
“出院了,你在家里反倒是不好照看。保姆也不在,吃饭也是个问题。就不如安心的住着,也能彻底的调养。”这件事就不能由你决定了,老跟着他跑真挺累人的,“我是大夫,我说能出院才能出院。”

桐桐真挺忙的,要走了跟护工交代,“不要让他一个人上厕所,还是要陪护着的。”

护士是女的,护工是男的,病房里留人不留人完全不影响什么。

四爷:“所长问了……”问了要不要请假,那我能说不用,不用管?

桐桐这才了然,那就放假吧,“有护工呢……照顾不需要人。一会子怕是有看望的客人……”

行!四爷留下来就接待客人了。

专门还弄个本子,把来看望的人一一都记好。

病人是什么圈子里的人都有,有些人认识四爷,知道这是林有渠的女婿。也有那不认识的,以为四爷是林有渠的学生,林有渠就少不得介绍一二。

林有渠家的闺女那大家都知道呀,传的挺神奇的。这个女婿呢,一看就出身不凡,必是谁家的公子吧。

当然了,猜测有,人家不能这么问。

林有渠就看着小金坐在一边跟客人寒暄,脸上不由的就带出几分欣慰了。客人一走,在里间跟四爷说这人跟林家什么关系,诸如此类的话。

说了多了,难免就叹了一声,“斯业呀,叫你陪着,我都不好意思。桐桐长的艰难,往后的日子,可受不得波澜了。你得稳一些,再稳一些……”

正说着话呢,听见一个声音从外间传来,“你好,问一下,林教授是住这里吗?”

四爷就起身迎出去了,结果一看,“肖教授。”

肖允谦愣了一下,“小金在呢?”

“是啊!年底了,大哥那边挺忙的。桐桐在医院就闲不下来,我是个闲人。”说着就请人往里面去,“里面请。”

肖欧跟在后面,跟四爷点点头,然后怀里的鲜花和果篮递给护士。

四爷朝边上让了让,将人往里面请。

林有渠早早的就把手抬起来,肖允谦一进去就伸出两只手,“老林呀,你可是吓了我一跳。一听说就赶紧过来了,怎么样?恢复的不错?”

“侥幸!”林有渠跟他握手,“真是不能熬了,身体板扛不住。你也要悠着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