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石公世子,当朝长驸马被人给刺杀了!
长公主刚开始是没回过神来,可等反应过来了,心里的怒便再也控制不住了。
赵家兄弟众多,子侄辈儿更不少,灵堂里跪的满满当当的。长公主看着躺在棺材里的人,昨晚还是鲜活的,还是有温度的,而今呢?而今就那么躺在那里,变的冰冷冷、硬邦邦的。她不住的往后退,这个变故她接受不了!
不知道哪个子侄嘀咕了一句:“都怪韩二和林三,不是他们多事,大伯何至于死?”
是啊!不是他们,驸马何至于就死了呢!
她转过身来,抬脚就要走,结果看见被人搀扶着的公公面色苍白的走了过来,对着刚才嘀咕的子侄就踹:“说的什么混账话?这与别人有什么干系?是他交友不慎,色--欲熏心,若不是心里有鬼,人家只是去道观里转转,怎么就把他们给惊了!真要怪,也该怪蒙蔽他的友人,怪那个宋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不住的咳嗽,身形佝偻的如同虾子。
长公主擦了一把眼泪,绕过公公,抬脚走了。
是啊!要怪就要怪那些友人,怪那个宋皇后。她叫这些人都下去给驸马陪葬。
“梅姑!”长公主从灵堂出来,险些站立不住,脚下一踉跄,被一三四十岁的妇人扶住了,“殿下,您要擅自保重呀!”
长公主靠在梅姑身上,问说,“可叫人告知母后了?”
长公主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,“母后……好狠的心肠呐!”
梅姑忙道:“殿下,娘娘必是疼您的。您这骤然间鸳鸯失伴……心疼,痛苦……便是娘娘陪在您身侧,又能说些什么呢?”
长公主不住的摇头,而后站稳了一步一步的朝前走,“梅姑,召驸马的亲随,皇庄的管事,我就不信,他们会不知道是谁约了驸马!”
主仆俩正朝前走着呢,府里的长史就来了,禀报说,“宫里的诸位殿下公主世子郡主,前来吊唁来了……”
桐桐跟四爷随着大家一起进了长公主府,还没到灵堂,先看到一身素白站在庭院里的长公主。
大皇子拱手,“姑母,请节哀顺变。”
长公主没搭理大皇子,直接走到四爷面前,“四郎,你主管刑部,驸马被刺一案,乃是刑部侦办。”说着就伸出手指,“三日!三日之后我要答案!如若不然,我就将驸马的棺椁放置在皇宫门口,你们什么时候肯给我满意答复了,我什么时候将驸马安葬。在这之前,长驸马不接受任何人的吊唁!所以,回去吧,回去禀报圣上,就说每来一个吊唁的客人,我便说一次……”
四公主冷笑,“姑母,当年太|祖暴毙,姑母若这么逼迫……只怕凶手早抓住了。”
大皇子和五皇子同时训斥出口,四公主冷笑一声,“我哪里说错了?驸马是死在长公主府的,长公主府跟国公府紧连着。那刺客是在天光大亮的时候才埋伏好的吗?那必是早就在府里了。我看呀,这凶手不在别处,就在这府里!”
长公主怒目而视,“你说什么?”
四公主才要说话,五公主一把给拦住了,说话还是轻声细语的,“姑母,四姐说话的声儿大,可其实……您细想想,是不是也有些道理。就如四姐所说,天光大亮了,起身杀人了,这事谁看了不觉得蹊跷?一晚上的时间,有的是机会杀人,怎么就在四哥要带走驸马的时候刚好来了一支要命的箭呢?如此好的杀手,培养起来谈何容易。若是能杀了人还能全身而退,岂不是好?又怎么会选在那么个时间来杀人呢?这事巧的……就如同叫四哥看了一场戏。或者是,什么人在这府里,在姑母你的面前,演了好大一场戏!许是从一开始,驸马的死就注定了。他的戏份完了,该退场了!”
长公主抬手一巴掌抡到五公主脸上,啪的一声,异常的响亮。
“姑母!”
谁也没想到,长公主竟然伸手打人了。这一巴掌打的极重,五公主的嘴角瞬间便渗出了血。
三公主将五公主拉到一边,护在怀里,“姑母怎生这般大的脾气?这是因着四妹和五妹说对了您恼羞成怒,还是……”
长公主的手再伸出来要打,大皇子和二皇子就伸手挡住了,“姑母息怒!”
平王将三公主和五公主拉的更远一些,不再叫两人靠前。
长公主被两个皇子抓住了胳膊,她顿时便冷然一笑,“好啊!好啊!我父亲辛苦打下的江山,就是交给你们这些狼崽子的……”
“姑母!”四爷将三个人隔开,看向长公主,“破案三天,多了!您要是要结果,今儿就给您结果。原本刑部要派人来查问的,是侄儿觉得,驸马的身后事不好打搅。缓几日,等姑母能理智一些了,再说不迟!但既然姑母着急要凶手,那就……现在!咱们在驸马的灵堂之前,把这个幕后之人揪出来,如何?”
长公主这次是真愣住了,“现在?揪出来?”
对!就现在,必能揪出来。